沈鹤川闻言点头。
“儿臣清楚,但是儿臣也不愿意接受。”
沈鹤川说着,便自嘲地笑了一声。
“这些年以来,父皇也从未给过儿臣什么优待。
儿臣也靠自己走过来了,现在即使没有司徒家的帮助,儿臣相信凭借自己的能力,也足以做好这个太子之位!
这话简直要让荣成帝给气疯了。
“朕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冥顽不灵的太子!
简直跟你母后是一样的性子!”
沈鹤川猛地抬头,死死地盯的荣成帝。
但荣成帝气得咬牙,丝毫没有看见他的眼神。
是他忘记了,当初的荣成帝也曾经这般跪在地上,求自己的父亲来成全自己。
当年他的父亲也像此时的荣成帝一样,没有同意。
“朕现在为你好!”
“不过是一个女子,哪里有这大成的江山重要?”
“等你坐到了朕的位置上,什么样的女子得不到?”
“更何况,这个深宫,真的会让一个恣意张扬的女子彻底变一个模样。”
荣成帝叹了一口气,脑海中不由想起当年的江羡好。
她是那么的喜欢的笑,永远的那么明媚,肆意张扬。
但是,现在呢,留给他的只有一张平静的不能在平静的脸,一双恣意张扬的眸子也再也没有了波澜。
但是,沈鹤川却坚定地反驳道:
“父皇,儿臣跟你不一样,儿臣既然答应了她,便不会负她。”
这话,成功地让荣成帝大怒。
“你的意思是,你朕负了你的母后?”
沈鹤川看着他,不说话,但是严重的意思明显。
荣成帝闭了闭眼睛,胸前不断地起伏,最终还是没有忍住,也顾不上什么,直接厉喝一声。
“来人,将这个抗旨不遵的逆子给朕关入大牢。”
于是,就在这宴会的当天,当朝太子沈鹤川被荣成帝关入了大牢。
而原本在大牢中百无聊赖的睿王看见沈鹤川进来,顿时便来了几分兴趣。
“哎呦,这不是我们的太子殿下嘛?
您怎么也来了这里?难道是看我这里悠闲,特地过来陪我的吗?”
沈鹤川闻言,先是看了看自己面前这残破不堪,鼠疫遍布的大牢,又看了睿王那收拾得干干净净,一应五十都应有尽有的牢房一眼。
他作一顿,立刻看向身侧的牢头。
对方也是个懂事,只一眼,立刻便明白了沈鹤川的想法。
毕竟是一个是太子,一个是睿王,应该帮谁,他还是很清楚的。
他弓着腰,立刻便将睿王那边的牢门给打开了。
睿王见状立刻便站了起来。
“怎么?父皇要放了我吗?”
牢房的门打开,睿王立刻便满脸欣喜地走了出来。
而沈鹤川则缓步走了进去。
牢门关上,只见沈鹤川在睿王那织金的床上躺下。
而睿王只是愣了片刻,人就被带到了隔壁。
牢门再次被关上,睿王终于反应过来。
他看着面前破烂的床和潮湿的干草,顿时气得大骂起来。
“沈鹤川,你个杀千刀的,那是我的牢房,你凭什么霸占我的牢房!”
“你给我起来,那是我的地方!
我那床可是织金的,我那柜子也都是重金打造的,我才不要在你这残破不堪的地方带呆着……啊……”
“这里有老鼠。”